小岛工作室最重要的吉祥物便是Ludens 卢登斯,他是一个冒险的探索者,“我不想让这个角色战斗,所以不想用剑或者枪之类的武器。”他手上的是用来标记自我的旗帜,不断超越而不是征服。
为什么会选择头骨呢?
作为面罩呢,因为这是我们人人都拥有的。任何肤色、性别、种族的人,都拥有头骨,这是对“人”的表现。这个 LOGO 也代表了人类的多样性和普遍性。在这副太空服之下可以是任何一个人,任何一个要去探索的人。
那么卢登斯到底有什么特别的寓意让小岛先生如此钟意的呢?
From Sapiens to Ludens.
那是一个未知之地。是人类还未曾踏足之处。
“它”伫立于此,看向远方。
身上的衣服既是太空服也是盔甲,包裹着从地球上诞生的所有生命体进化而来的结晶。
“它”在好奇心的驱动下探索未知的时空,走遍每一个角落。
手里拿的不是用来征服的长矛,而是用来标识自己所到之处的旗帜。
创造出超越想象之物,用“游戏”拓展世界。
“它”就是在这样的愿望下诞生的。
homo是属(genus)名,拉丁文的‘人’的意思;
sapiens是种(species)名,拉丁文的‘聪明的’意思;
homo sapiens拉丁词指的是智人,
homo ludens 也是一拉丁词,指的是游戏的人。
从智人到游戏的人,我们是homo ludens(游戏的人)
我们在心理学在社会学生物学上都会提到游戏,游戏有时被认为是幼小的动物学习捕猎学习躲避捕猎者的重要方法,有时被认为是诞生在神秘力量的祭祀活动,逐渐融入日常生活等等对游戏的分析,在世界上的任何语言里似乎都没有对游戏的赞扬,认为其是小孩子玩的毫不严肃的东西,从来没有人为了游戏而游戏,游戏只是为了娱乐而已,在人类文明的大厦里只是房间里的装饰,从来没有参与过伟大的建设,但果真如此吗?
从我们进入这个世界的那一刻起,就本能地创造了获取“快乐”的方式,并将我们的创作分享给身边的人。没有人要求我们做这件事,我们也不需要一个创作的理由。这就是我们存在的意义。
Ludens《Home ludens 》译名《游戏的人》是荷兰学者约翰·赫伊津哈在1938年创作的著作,在其作品中论证了一个非常新颖的论点:真正的、纯粹的游戏是文明的基础之一。”
学者们一直在用生理与心理性的观点去验证游戏心理是对我们情绪的一种代偿,是生物为为了避免颓废消极过度焦虑、精神空虚以及要练习生存技巧的必要途径,但似乎忘了在生命里更纯粹的力量——去玩乐的力量。
这种源自生命内部的力量让我们不自觉地与他人一块分享我们的内心世界,同时游戏的娱乐与严肃是并行不悖的两个因素,在对抗性的游戏里,我们可以看到参与者的精神注意力高度集中,神情严肃,像是一场巨大的狩猎生死之战,只有在对决结束之时,赢家才能露出属于他们的游戏的笑,游戏与严肃是完全兼容的,可严肃却在排除游戏,游戏被定义为是娱乐,上不了台面的东西,但赫伊津哈在论著里,提出了一个“倒反天罡”的理论,文明建立在游戏之上。
游戏虽是快乐的,无论输赢,人们都会在游戏中获得乐趣,在生理上表现为多巴胺等等的激素水平的提高,提高我们的情绪水平,但在一种情况下除外,即犯规。
奥运会可以说得上是世界上最盛大的体育游戏比赛,它圣神,高尚,追求人类的极限,更高、更快、更强。所以在如此正式的游戏(甚至高尚到不能加上游戏这一词)赛场上,所有违反规则来取得胜利的人都将会被众人所唾弃,我们设立了裁判,要求了多机位的判分,我们鼓励或者默许观众们声讨违反规则的叛徒。
我们为比赛造了一个极为严肃的规则,违反这个规则的人都要受到惩罚,但违反规则实际上是最高效的取胜办法,就像屡禁不止的外挂问题,一直是我们所唾弃的行为被认定为是懦弱的胆小鬼。但在规则之内追求效率,追求最高效的取胜方法一直是取胜的方法,这是为什么呢?
戴着镣铐的舞者
“玩游戏即是自愿克服非必要的障碍。”在游戏里我们都被在规则里约束着,要带着镣铐跳舞,我们当然知道这规则是虚无缥缈的,离开游戏这些游戏规则都是毫无意义,就像我们看向原先没有接触过的圈子时对其圈内的规则、惩罚以及奖励的不解。
游戏的人都在规则里寻找游戏的极限从而获得胜利,可以说是为了挑战人类的极限,提高自我能力,但我们不如正确面对自己,我们就是想要玩游戏。
从智人(sapiens)到游戏的人(ludens),我们是homo ludens(游戏的人)。